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心口一直难受,像是有些东西堵着,要破出来。我想应该是旧疾复发,便拿出阿爹留下的补药吞了几颗。谁知到了晚上,心口像是火烧般,迷糊着好像起床做了什么,又突然睡了过去,还发过几次胡梦,怪异得很。

    第二日醒来,阿娘守在床前,眼圈红红的:“你发了一夜烧,阿言,幸亏你把起床喝水把杯子摔了,否则娘还不知道。”

    我只觉得头和心口痛,迷糊着又睡了。

    醒来时,阿娘已经不在,我披了件衣服,便出了房门,被门外的景象吓了一跳,本来我房外有片假山和几棵梅树,现在只剩一片狼藉,像是刚刮完大风似的。

    后来阿娘含含糊糊说是昨晚大风大雨之类的,我想我是烧糊涂了才没注意到。

    过几日阿爹便找来位道长,说是我大病未愈,希望找个道长镇镇病魔,我虽觉得奇怪,也没多想。那道长看完后,高深莫测说了几句什么仙胎转世历劫,命运多舛云云。我觉得他是胡说,爹娘却后怕,忙问有什么方法避劫。那老头给了我一块红得似血的玉,叫我定要随身佩戴云云,便很高人地走了。

    祈诺过来看我,他知道我又病了,便为我带来了些糖果,奇形怪状的,甜甜的,吃完心口很舒服。

    我打趣他:“你的糖果比药还管用。”

    他只是沉默,眼神深沉,打量我良久,拨开我额前齐齐的刘海,见上面有几个淡粉色的印子,浅浅的,看不出是什么,这才说话:

    “什么时候有这个的?”

    我老实交代,“前几日发了一夜烧,醒来就一直红红的,也不知是东西?”

    他眼神暗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说,“会没事的。”

    我纳闷,但还是点头。

    似乎是那块玉发挥了功效,我没再发病,过几日又是活蹦乱跳了。赵曦砚知道我病了,寄来一些贵重的药,我想,他真是好哥们。得知我好多了,他约我出来小聚,我想,他那么关心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去赴约。

    还是在文墨小栈,赵曦砚他们依旧一副贵公子的优雅做派。见了我,他们又嘻嘻哈哈地关心我几句。喝了几杯茶,冯绍晟便说家里有事先走,就只留下我和赵曦砚。

    赵曦砚又和我闲聊,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最后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