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书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地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坐在马车中,张霜绡手里拿着云青鹿给她的玉佩,兴高采烈道:“云姐姐前些日子差丫鬟来找我,说今日要与我出去踏青!对了,表哥不知道云姐姐是谁吧?”
小姑娘没有看到对面的张行书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是啊,我不知道,听都没有听过。”张行书挠挠脑袋违着心道,他又一想,两人也未曾见过,自己不提那事,权当没有发生过便是。
“你没跟她提过我吧?”张行书悄声问道。
“当然没有!噫,表哥难道也垂涎云姐姐美色?”张霜绡睁大眸子看着他。
“我都没见过她,莫要胡说,而且什么叫也垂涎,是谁,难道是你?”张行书看着她道。
小姑娘不以为然,理所应当道:“云姐姐那样美貌的女子,若我是男子,见她一面,十年都无须吃饭。”
“啊?为何?”张行书不解其意。
“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呀!”张霜绡提起云青鹿,眸子都亮了。
张行书摇了摇头,暗叹小姑娘实在无可救药,也不知云青鹿有何处能吸引她。
两人乘马车来到城外的湖边赴约,老远瞧见一艘画舫在岸边栈桥上停靠,此地青山绿水,人迹罕至,偶有鱼叟一舟一蒿在湖面上随波逐流,看起来很是诗情画意。
画舫有三层,湖面如镜,水雾氤氲,它好似琼楼浮云,雕梁画栋,纱帐翩跹,宛若仙府。
饶是张行书与小姑娘都家财万贯,也是没见过如此气派的画舫,远眺半晌,咋舌惊叹。
栈桥边上丫鬟云集,在那俏生生立着,接待从马车下来的各家小姐。
两人刚走到近前,有丫鬟过来,盈盈一礼,脆声道:“奴婢有礼,但不知小姐可有请柬?”她又看了一眼张行书,再施一礼道:“船上皆是未出阁的姑娘,不便让公子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