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戴皋微微皱眉,道:“外面的旗杆不是都撤了么?怎么回事?”
戴皋这话信息量就很大了,听他的意思,他压根儿就没想见陆铮,所谓见陆铮不过是他不满宋福儿处理事情的能力呢!
这样的事情,宋福儿应该要处理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后患。难不成宋福儿处理了事情之后,还真需要戴皋去见江南的一个小书生?
宋福儿额头上冷汗直冒,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没有回旋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他顿了顿,道:“老爷,公子性子有些急,见着奴才无能,他便让奴才把江南姓陆的小子请到了相府。
公子的意思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先饿这小子几天,而后再想办法好好将这小子整治一番,从时间上来看,眼下已经六七天了……”
戴皋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冷笑,道:“哦,怎么?六七天的功夫,世章可又什么失误?或者是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这……”宋福儿沉吟,欲言又止,戴皋一见宋福儿这等神情,眉头一挑,道:“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还不能说么?”
宋福儿苦笑道:“回禀相爷,到眼下为止,陆铮这小子依旧活蹦乱跳,在相府住着和在外面没有差别。
奴才无能,以奴才之能,对此子无可奈何,毫无办法。而公子眼下也正在想办法,奴才……”
“这么一点小事儿,哪里劳你这个大管家去过问?世章想去管,就让他去管。年轻人,总要让他们自己去面对事情,唯有如此,他们才能成长。我们这些老家伙把事情都干完了,他们如何能成长,如何能独当一面?福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戴皋道。
宋福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点头哈腰的道:“老爷说的是至理名言,至理名言,不过,老爷,这件事奴才担心拖久了,肯定要出乱子,老爷,您看……”
“出乱子?出什么乱子?能出多大的乱子?难不成你还担心这江南小子会死在我府上么?世章就算再胆大妄为,他会把握不了这个分寸?
我说福儿啊,你现在是越活越回头了,这么点小事儿你都判断不了,婆婆妈妈半天,嘿,真是扫兴得很!”戴皋勃然道,语气十分的气愤。
宋福儿神色更古怪,他捏捏诺诺半天,欲言又止,最后,他一咬牙道:“老爷,这件事奴才觉得还是不能再拖,担心出乱子。
陆铮此子,才子风流,小姐又正直花信年华,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这些天,奴才就觉得小姐神情不对劲,院子里的丫鬟仆从,都被她冷落在一边,而且……而且……小姐和陆铮的住所,仅仅一墙之隔,老爷,奴才奈何不了这小子,便是过不了小姐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