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家事不提,第二日一早绍芷秋便去了褚先生的院子,又叫人请了何洛子,将魏喜派人送来的信给二人看了,便坐在一旁,等着他们说话。
寒月阁中的许多人,到底是和柴荣等人血脉相承,绍芷秋把魏喜的计划透露给他们,也是想看看他们的意思。
他们如果还是顾念血脉之情,她自然是不会怪罪,但他们就要负责另想法子将事情解决,如若不然,就不能再怪她不给机会了。
绍芷秋的意思并没有丝毫的遮掩,这事本来和河洛子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绍芷秋还是将他叫来了,也算是做个见证。
褚先生皱着眉头。
前些日子他还怕绍芷秋行事太过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转天绍芷秋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给他。
如此手段,哪里还用得着他来担心!
好在寒月阁历经几百年之久,其内在关系本就错综复杂,魏喜之策也不过是借助各家原有的矛盾分化治之。
死人是一定会有的,但倒不至于完不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褚先生不由苦笑,果然是事不关己不知其痛。
前几天还让绍芷秋当断则断,如今就要开口求情,还真是,让他这张老脸无处安置啊。
“姑娘,这些人,可否容老夫求个情?”
“那依先生的意思呢?”
“若是情况允许,还请能留条性命!”
隔了多少代人的血脉亲情,能坐到如此也算是可以了。
毕竟他们有些人连亲戚都不想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