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何耗子!你不在码头上待着,怎么过来给老杨头操桨了?”
“这不,老杨头的船上缺人,有位商客急着包船走,我就过来捞点儿酒钱。”黑瘦汉子满脸笑容地说,还随口邀人,“等回来一起喝酒啊!”
“得了,你小子就是嘴上说得响,向来吝啬得连盘豆干都舍不得出。”那船工抱怨了几句,就撑着船慢慢离开。
何耗子只是陪着笑,脸上慢慢起了愁绪。
青江水急,撑船驶离码头没一会儿,众多船只就各自散开了。
他们搭乘的这条船不大也不小,外表更是破旧粗陋,一点儿也不扎眼。
“等等,渡口在那边!”锦水先生紧张地说。
这条船似乎顺着江水往下游走,而不是去江对岸。
老船工头也不抬地说“那里危险,得沿着江去下个渡口。”
6慜没抢到船桨,索性蹲在船舷边张望。
锦水先生看得心惊胆战,他坐立不安,等见到同行的孟戚墨鲤镇定如常,他又勉强定下了神,低声问“二位可懂水性?”
墨鲤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答。
孟戚失笑,故意道“先生怕了?”
书生哑然,人就在江上,船要是被凿沉,谁能不怕?
“不会的。”
背后冒出的声音把锦水先生吓了一跳,他连忙扭头,看到了6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