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拯说是要将这马带回王府,好好管教一番,实际上就是不计较了的意思。

    毕竟王府有专门驯马的人,还不至于让燕九歌亲自去驯马。

    但毕竟已经是将赤阳看做了自己的马,燕九歌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了那训马的人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对赤阳太严厉。

    燕九歌在王府里的地位毕竟还是不低,那人也不敢顶撞她,心里想的什么不得而知,面上却也只能乖乖应下。

    燕九歌:我心疼自己“孩子”,应该也不算太过分?

    燕九歌要走的时候,赤阳还嘶鸣了一声,与她道别。

    燕九歌也转身,向着赤阳挥挥手:“拜拜,有空再来看你!”

    回到书房,齐拯已经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桌后开始批阅那些放在桌子上的折子。

    燕九歌看着齐拯安安静静坐在桌前,批阅折子的模样,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密密麻麻的,难以言喻的心疼。

    齐拯现在也不过只是十八岁的年级,还未及冠。这个年纪的京中子弟,大多还在无所事事,整日潇洒,生活丰富得很。

    而眼前这人,在其他人还尚未真正开始沉重的生活时,他已经早早进入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这个所有的不顺心与不安都要自己掩藏,所有的危险都要自己承担的世界。

    他必须要背负起自己的责任。

    这个世界给他这个王爷的,从来不是优待,而是比常人更重的考验。

    他本可以也如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一般生活,可以打马过京城,可以喝酒听曲儿,可以恣意妄为。

    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