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实则是一个大工程,秦艽在复式楼住了三个多月,物品已经堆了很多。但她不急,也不想急,她对文世昌说:“我有空就来拿一点,可以吗?”

    文世昌微颔首,看着她失落的神情,他的面部表情有过短暂的僵凝,他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办手续了,我陪你去。”

    ——离婚手续。他们还要一起去民政局走一趟。

    秦艽本以为自己能忍住的,但听到他提及了这件关于界线的问题,她背过身,小声说:“好。”声音带着颤抖,但她把哭腔隐瞒得很好。

    背后的文世昌声音依然很平静,“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来找我。”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秦艽回了自己家里,和母亲同住。至于她的行李物品,还在文世昌家,纹丝不动。

    秦母这几天对nV儿疼Ai得紧,她实则是一个很开明的妈妈,秦葟小的时候,她就和秦葟以朋友的方式相处,有着人人都羡慕的和谐母子关系。

    现在也如此,秦葟在外边,不管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内心有多冷酷,到了她跟前,也会变得温和,一样对她尊重、关Ai。

    那么秦艽呢,她是小时候被外公抱去养了,还冠了母家的姓氏姓文。

    她好几岁了才回到妈妈身边,起初也是亲不来,秦母便对她多了几分犹如心肝儿宝贝儿似的疼Ai,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不偏不倚的,秦艽真的养成了刁蛮任X的X格。

    知错就改并不晚。秦艽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嚣张跋扈,秦葟作为长兄,也为父,教育她的那几年可真没下狠手。

    一是打,二是骂,三是一分钱不给,把她赶去学校住一周。能想象一个上高中的,长很大了,也很漂亮的nV孩子被他哥哥捆住了双手,用J毛掸子打手心吗?

    艽艽总泪眼婆娑地哀求:“妈妈我错了,我错了!你让哥别打我了!”

    秦母怎么可能不心疼?但这是让nV儿吃惨痛教训的行为,她只能不出声。

    秦父过世得早,那时秦艽才十来岁,能懂什么?秦葟于她而言,就是半个父亲的存在。

    秦葟对她宽严并济,有严的时候,也有好的时候,总之,她人生中经历的稍微大一点的事,都离不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