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是她给送进来的?
曲槐心满脸戒备,总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想不想做六皇女府的侧君?”女子沉吟道。
不想。
虽然这么认为,但曲槐心不敢这么答。
毕竟依据他在青楼这么些年的经验,如果说不想就是在否定她,否定一个女人可会大大挫败她的自尊,接下来就是恼羞成怒,再然后自己就必定没好日子过。
见他不回答,女子特地转过身来定定望着他,完全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想。”他只能违心说道。
从何浅陌的角度俯视下去,男子甚至是略带娇羞地埋下了头,只余下冠着发的头顶,青丝根根分明,实际上却是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一连翻了几个白眼。
女子嘴角微弯:“那我不如给你指条明路。”
她走到放置凤尾琴的墙角,纤长的手指抚着琴弦,不觉一勾,发出一声清脆又悠远的筝音:“好琴,你今日打算弹什么曲?”
曲槐心不禁腹诽,他好像没说自己要弹琴。
“醉云楼的花魁一曲值千银,万华街上知道的人不在少数,你若不弹琴反倒去做旁的糊弄陛下,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你。”
这人竟然连他想什么都能猜到,真是见鬼了。
“那殿下认为我该弹什么曲?”曲槐心莞尔一笑,狭长的凤眼微眯。
“这还差不多。”这崇拜又求知的眼神似乎对何浅陌很受用,她坐在他身侧神秘地说道,“我母皇平生最爱只有一首,那就是洞、庭、歌。”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