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筷子搅弄了一下油碟,里面未吃完的蒜泥被一节苕粉盖住,油汁从软趴趴的边缘溢出。

    “这话……怎么说?”

    邵明章“叮”了下酒瓶子,“还是那样,字、面、意思。”

    我停下筷子,抬头用目光询问他。

    邵明章手指架在玻璃酒瓶子上,指尖指着余温未尽的火锅,清汤的那一半,

    “你来的时候,不是问我为什么吃川渝锅还要清汤,是不是不能吃辣。”

    “是的。”我点点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邵明章闭了下眼睛,轻声笑了笑,

    “你还真是不明白。”

    我更加疑惑了,眉头都皱起。

    邵明章下巴往阿彻的方向抬了抬,

    “是彻先生跟我说的,来之前,我问他要是今天我们成功了,庆功宴该去哪儿办。彻先生一开始还理解不了什么是庆功宴,我给他解释就是完成一笔业务后,胜利方要举行庆祝,我还问他他办事能力那么强,难道每次出彩地完成一件事后,你的女主人都不会给你勋章吗?彻先生呆头呆脑地摇摇头,想了半天问我能够亲手吃到你炒的蛋炒饭算不算?”

    我的表情有些尴尬,讪讪一笑,

    “蛋炒饭那是他回来晚了,家里的佣人睡下,阿彻又不是李家的人,守夜的管家也不可能给他单独开小灶。我就每次等到李业睡下了,给他起来炒个蛋炒饭。

    我用筷子继续戳着软烂的苕皮,在上面戳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但我做饭水平很烂,蛋炒饭总是把葱花炒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