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微微一笑,心知李杨的心思并不在棋盘上,于是他在落子时亦多了几分的随性。
李杨探手入怀,取出一封密信,将其递给沮授,令其自行查看。
沮授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罢之后,并未急于开口。
李杨没有打扰他,二人也没有继续下棋的兴致。
沮授低头沉思不语,而李杨则悠闲的喝着没有燕窝的糖水。
良久之后!
沮授微眯双眼,淡淡开口道“公孙度狼子野心,理当将其除之而后快!”
李杨默默地点点头,示意沮授继续说!
沮授突然话锋一转,道“臣以为,公孙度死不足惜,但不应对公孙氏斩草除根,此举于主公名声有损!大争之世,名声尤为重要,贸然行此不义之举,恐遭人诟病!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李杨暗暗皱眉,思付良久之后,探问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阿豹担心公孙氏会死灰复燃,执意如此,如之奈何?”
李杨一脸无奈的摊摊手,习惯性的将锅甩到了韩豹的身上!
沮授眉头大皱,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李杨的小伎俩,他直言指出“天下世家何其之多?主公杀得过来吗?杀完幽州的,还有冀州的,还有荆州、扬州天下未定之际,主公便想与全天下为敌吗?”
别总拿韩豹说事儿,谁都不是傻子,若没您的首肯,他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吗?
李杨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道“公与所言甚是!”
沮授自知失态,于是起身行礼赔罪道“臣有失仪之罪,请主公责罚!”
李杨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亲自将沮授搀扶起来,道“家有犟子不败家,国有诤臣不亡国,公与之言,实乃金玉良言也,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