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先别急,依我看这牟斌是做给朝中诸公看的。”
“此话怎讲?”
王守文愣了一愣,旋即问道。
“其实这很简单,无非就是让朝中诸公从骂寿宁侯转而骂锦衣卫,骂他牟斌。”
这下王守文变得更糊涂了,这天底下还有人主动找骂?这不是贱吗?
谢慎叩了叩手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牟斌不会有后续的动作,除非天子下旨。”
锦衣卫指挥使虽然可以随意拿人,但这也是在一定限度内的。
像王华这样级别的文官,若是没有天子授意,牟斌是绝不敢擅自得罪的。
“可那些佃农仆从呢?难道就不管了?”
“我又没说不管了,急什么。”
谢慎只觉得好笑,捉过王守文手掌,在其手掌写了一个迁字。
王守文愕然道:“谢侍讲?谢侍讲这时候会出面吗?”
谢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凡事总得试试看。”
谢慎不知道牟斌从王家庄子抓走涉事佃农、仆从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只是做做样子,招揽一些骂名和稀泥那还好说。
可要是他打算从这些佃农、仆从口中撬些什么出来可就麻烦了。
王家如果在此时表现的不够妥当,舆论很可能会反转,对于文官尤其是王华这样的文官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