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少女抬眸,刚刚那股柔弱消失不见，她眼睛晶亮如星，透着股淡然到极致的执着。
戚仰醉沉眸,这才是他熟悉的少女模样。
俞轻开口：“刚刚,我送走了一个朋友。”
她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个遭受过去一切，活在痛苦中的俞轻,已经不在这里了。”
戚仰醉没有追问。
有时候,人生太多的苦难，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可以用甜和时间去抹平的。
少女的告别很清醒，她在告诉他，这是她的选择。
她选择新生。
至于留下的这个人,她从哪里来，她又为何留下，都并不重要。
这不是泯灭思想的夺舍，他便相信,她还是俞轻，另一个俞轻。
“向生拜入了明心门。”戚仰醉淡淡开口,眼中有几分暖意：“空空也在明心门，她一直很想见你。”
见俞轻看过来，他补充道：“空空是我的女儿。”
俞轻挑眉，她还记得发现空空时的样子：“我是在落霞楼发现她的。”
戚仰醉苦笑道：“曾经我年少气盛，闯入落霞楼,想要毁掉这个地方,那时,梅一以明心门师兄弟和他们的儿女要挟我，我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