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带有他的体温,他的味道还有他手指离开时不小心滑过他下颌的触感。
林郁肆觉得自己的脸可能是冻僵了,皮肉都不停使唤,哆嗦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黎纪刚要把手收回去,林郁肆忽然踮起脚,对着他的嘴唇又凶又恨地亲了上去。
这应该不算亲吻,这应该说是强取豪夺,是强人锁男,是无理取闹。
牙齿与牙齿碰撞,嘴唇上两片冰冷的肉都磕麻了,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皱眉,黎纪把这疯子推开,冷言道:“你又发什么疯?”
林郁肆整个人扑上去,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厚衣服让他的动作没那么灵活,远远看过去像两只大笨熊拥在一起取暖。
黎纪皱眉:“松开,重死了。”
自从哥哥离开后,林郁肆很久没有这种心安的感觉了,他抱住黎纪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愿意松手,雪似乎越下越大,融入黎纪的脖子里,林郁肆感受到了一点湿润。
黎纪捏住他的脖子,迫使林郁肆离开他,并淡淡地说:“你就不冷吗?上不上去?”
林郁肆却仰头笑得特贱,雪花冰了一下他的鼻尖,鼻头一皱,他乐呵呵地说:“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跑下来的?”
“三步并做两步,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地来见我,对不对。”
对此,黎纪只是保持冷淡,但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刚刚那几分钟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想见到林郁肆又为什么要暖他的手,为什么要把围巾给他,为什么在他吻过来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厌恶,而是怕被人发现才推开他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好在林郁肆这人并不喜欢刨根问底,他拉着黎纪很快回到房间里。
沪市屋内并没有通暖气,里面竟比外面还要冷,而且这种冷跟M国那种纯下雪的干冷不一样,在M国的室外只要裹严实了出门就不怕,而沪市不一样,湿冷的雨夹雪是无孔不入的湿气往衣服里钻,即便是穿再多也会感觉浑身黏糊,冷入骨髓。
林郁肆拿上一套睡衣往厕所冲,看得出来黎纪这段时间应该又接了不少单赚了不少钱,沐浴露洗发水终于不是劣质牌子了,而是换成了普通大众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