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完这些事情,白专门找了两个人,跟着一起去公社里面去推水泵。同时也已经安排好了,去找一队人,去河道中央挖一条专门的抽水渠,让水都从这个抽水渠流走,排水则是直接经过下游围堰排放至下游河道当中。
虽然跟刘书记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可是到了镇上的公社,弄水泵出来还是费了不少的功夫。首先要看工作证明,证明确实是这边水闸修建队伍的人。有了证明之后还要打一个条子,证明这个水泵并没有作为私自使用。
之后还要把水泵和水泵用的管子全部记录在本子上,还要有一个归还日期。这一套手续下来之后,也已经是快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了。
弄完这一切,也就再次回到工地上面。这一片漫野地当中,只有工地这附近有了一丝烟火气。
对于这个伙房当中做的伙食,白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相对来说公社里面可能会对于这个伙房有一个比较高的要求,毕竟一个生产队的伙食是由自己生产队负责的。而粮食也就是由自己生产队付出,可毕竟因为土地质量的不同,加上水源与肥料的不同,让整个产量也有多寡。
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工地上面就必须由公社书记进行计划之后重新分配。保证每个人能够吃饱是最主要的的。而其他的问题相对来说就简单一些。
人们都明白,水利工程的修筑对于整个灌区来说都有好处,所以热情也是相当高涨。没人会特意的偷懒,只是有人因为自身原因而导致的问题。当然上河工这样的事情看似是一种只有体力劳动的活。可事实上,这也是需要相当的技术和经验的。
尤其是对于下乡的知识青年来说,没有经验的情况下,纯靠蛮力是很难完成工作的。手上磨出血泡,腿上因为寒冷潮湿生长一些疮都是正常的。而推车更是一种技术,没有经验只能让自己做的更费力。而缺少体力劳动的人,很难应对这样的工作。就是经常从事农活的社员们,也很难应付这样的工作,一天下来也是累的不行,更不用说是只是青年了。
当然随着干过几年之后,这个经验增长了,自然也就是不会像之前一样那样蛮干了。
但白也看出来了,这样的政策对于这些知识青年来说,并不能够算是一种非常好的选择。从下乡两三年之后的人身上就能够看出来,这些人的脸上依旧变得粗糙了,手上也长出了老茧。但眼睛里面那种光芒却消失了。
这些光芒在刚刚下乡的那些人眼里面还是有的,不过随着各种活干起来之后,以及各种的批斗会开完之后,这些人的眼里面,光芒正在消失。有些人可能还保持着足够的热情,但那种刚刚来的时候的意气风发,都被这种深深的疲劳所取代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罢了,想到郁闷时,也就摸出烟袋来,并不一定会点燃。但总要有这种味道熏陶一下。
在路上想着这些杂事,路程也就不显得非常远了。回到指挥部的专用伙房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回来休息了。而每个生产队自己的伙房都已经分发完了食物,每个人都或蹲或坐的在吃饭了。
而刘书记还是先靠了过来,看到已经弄来的水泵,不得不伸了个大拇指,‘这个事情你还真能办成也是不容易,年年春耕公社里面跑这个任务就非常困难,毕竟那个时间都春耕,谁用谁不用的都不行。虽然公社仓库里当时统一配备是足够的,可用起来总有个损坏,无法更新换代的情况下,自然是越用越少。你们能够借来也是面子够大的。’
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事情可不是我们面子大,修建这个水闸工程是为了你们整个灌区能够方便浇灌的同时能够改变土质。这个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好。还有这也是国家统一工程,你能说不干就不干了么。一切都要以国家为主,再说现在农闲时期怎么也好。只是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这个工程只要开始了,自然就不能在这个阶段没完成的情况下停止。今年的计划做出来了,这个地基基本上要弄完。如果上冻之前弄不完的话,这个明年开春可能就要耽误春耕,这件事情刘书记要明白,工期是不能耽误的。’
刘书记点点头,‘那是一定的啊,如果不按照计划完成的话,不仅你们解决不来这个问题,我们也不能接受啊。放心,地基一定在计划内完成,加班加点的也要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