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景象,张所长的脸上带起了无奈的感觉,‘倒流这个情况对于整个水闸建筑物工程有一定的影响。长期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主体工程受损。’
我有些不明白,‘水闸就是防止水流冲击同时控制上下游水位的么,这样的情况还会让建筑物受影响么?’
张所长点点头,‘整个水闸建筑物的设计,从开始时就是为了正面的冲击和阻力做准备的,而现在下游水位比上游高,就会让整个工程建筑物的受力面变样,这样的情况不太会长期出现,长时间是绝对会产生危险的,但这次汛情的时间不会太长。过去以后,受力变回原有情况,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张所长说的话让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其实换到过去用兵打仗的时代也是一样,重盾兵可以完全阻挡前面的箭矢和冲击,可一旦背后被打击,恐怕再重的盾也只能成为自己的负累。
所以现在整个水闸除了承担自重,还要承担一个额外的设计外力量,所以说安全隐患确实是存在。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不把闸门提开,让上下游的水位平齐,这样力量就均衡多了。’
张所长听了我的建议,笑着对我说,‘这也只能算是个想法了,首先这样的汛期私自操作就是违规的。其次在放水的时候,这个力量会比正常的阻挡大很多,所以现在我们也只能等这次的汛情完全过去在听领导的安排,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注意观察的同时耐心的等。’
张所长说完话,转头就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小白你要是没事就回家休息一阵子吧,可以多休息两天。’
张所长说的话让我突然间又想起了身上的不适感,赶紧也就跟着张所长一起向所里的方向走。到了大门口,张所长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向着老河那边去了。
我也想跟着过去看看,但张所长却摆手道,‘你回家去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在拖延一阵子恐怕你中午饭都赶不上吃了,也不用陪我转了。我去老河那边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张所长都已经发话了,而我也确实是思归心切,便进了屋子简单的把脏衣服收起来,装到包里拿回家。从所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公交车过来,所以我也决定去老河那边看看具体有什么情况。
老河这边的水位是很高,但水流的感觉却变得平缓下来,应该是因为水位差变小了。不过河岸两边的人倒是没有任何减少的趋势,反而因为到了白天人更多了。
虽然捕鱼的人变多了,但收获也就是类似于昨天的程度。更多的人则是处于观望状态。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撒网这件事看似举重若轻。其实每张渔网的重量都至少五六斤,重的有十多斤的。
撒个一两网,可能体力还算可以支持,但要是持续性的撒个一两个小时,那可真的是对体力的严峻考验。不过也还是有很多新来的人在尝试向河里面撒网捕鱼。
看了有十分钟,通向镇口的公交车就来到了肉眼可见的位置,准备好足够的零钱,就坐上车子准备去倒车了。然而晃悠在闷热的车厢当中,脑中却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其他的念头,这来回也太不方便了,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新的出行方式。
回家的路加上等待的时间,大约是两个小时,才回到那熟悉的环境里,提着自己的包裹,看着街上的行人,那一闪而过的飒爽身影让我突然间想到了骑自行车上下班。
虽然还没有挣到第一月的工资,可路上已经随处可见的山地车和公路赛车让我觉得心痒难耐,抓紧提着包回到了家。跟父母商量着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