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张所长刚才接完电话后说的那样,没有一小时之后,一辆越野车就直接开到了大门前按起了喇叭。我赶紧跑出去开大门,而老牛他刚刚醒过来正在抓紧穿衣服。
大门一开,车就直接开了进来。这次来的还是冯师傅,看见我开门就对着我笑了笑。不过车上下来的两个领导就不认识了,但看张所长也是出门迎接,自然是比较亲密的重要领导了。
张所长为了防止尴尬也是抓紧介绍到,‘这位是我们的丁科长,主管我们科室的科长,上次没过来送你们,是因为外面有其他闸管所人员需要安排,去别的地方送人了。这阵子才刚刚倒出时间来我们这里看看。’丁科长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人,要算年龄的话,看外表也长不了我们几岁,但张所长还是很客气。
‘这位是马工,也是我们科室里面的主管工程师。’张所长指着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领导说道,‘对于各个闸上的工作,马工是特别的熟悉,部队退伍人员,风格硬朗办事果断,很好的人。’
张所长这话说的让旁边的丁科长都点了点头,‘没错啊,小白,这马工是人才,帮我解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毕竟我上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而我们的郑科长当时因为前两年的汶川大地震,去援川了,回来之后有所提升,而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所以我先主管我们科室的工作,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啊。’
而马工则是很直接的谈工作,‘我看刚才闸上的情况,似乎是绳也断了啊,本来以为直接安装上就行呢,现在这么弄的话,得去买新的钢丝绳了,要不然这阵子的汛情不好过啊。’
张所长却摇头说道,‘这个可不一定,钢丝绳可能不需要急着买,因为断掉的钢丝绳也并不是从中间段断裂的,所以我们可以去上面看看剩下的这段还够不够长,毕竟卷扬机上面预留的钢丝绳也是很多的,如果能够在启闭机上减少预留量的话,那么就可以先凑合着用了,等汛期过去之后,我们可以再找时间进行大修。毕竟主要的问题还是滑轮组缺少防脱结构,加上滑轮组自身的强度因为水的腐蚀也不太够,才导致了今天的情况。’
‘那别闲着了,咱们先上去看看。’马工很是焦急,‘现在耽误一分钟,水就要少泄流一分钟,那么淹没某些良田的可能性就会大一分,现在我已经协调过让上游把闸门关上一些降低了流量,方便咱们干活。如果不需要买钢丝绳的话,我让维修队抓紧过来,能早一分修好,才是最重要的。’
张所长赶紧叫我,‘小白你去把老孙叫过来,拿着钥匙。小牛你先跟着我们去桥头堡那里等着去,顺便也看看情况。’
我和老牛分头行动了起来,而老孙他在屋子里面听到了声音就拿着钥匙出来了。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快速,整个所里面就像一台运行完好的机器,快速而准确的执行着命令。
来到闸上,马工先给我们在机架桥上面的所有人发了一双劳保手套,‘先把启闭机的罩子抬起来,看看钢丝绳是不是如张所长说的那样是可以先临时补救的,如果可以,我们就先干起来。节省时间,来,一人抓一个角,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向北抬啊。’
此时桥上只有我和老牛以及老孙,所以马工也不得不上手了,而丁科长和张所长在桥下研究着问题的根本,在讨论问题的声音我们也能听到。
伴随着一二三的声音,我们四人是一起用力的。但对于我来说,这个罩子的重量确实是有些沉重了,毕竟久未锻炼加之整个罩子似乎是某些地方的变形,导致了打开的困难,所以这个本身就不轻的重量让我们这四个人都体验了一把沉重的感觉。
等放下启闭机罩子的时候,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马工更是摇摇头,‘先喘口气,这玩意也太沉了,以前的做工就是实在啊。’
老孙率先笑起来了,‘实在是实在,就是太实在了,修起来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也许当时就没考虑过会坏吧,而是考虑一次做到最好。’
这边主机端,是带有卷扬机电机的,所以叫做主机端。而另一边中间是有一个巨大的轴连接着的,并没有动力,所以叫做副机。我们抬下的主机端罩子,可能卡住也是正常的,因为里面的机构太过于复杂,狭窄的缝隙也比较多。副机那边相对简单些,只有一个轴连接的滑轮组,所以也就不太会卡住。所以在两个罩子一般重的情况下,这边拆下来的时候,感觉就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