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还是过于信任乡村公交车的准时度了,等了四十分钟,才出现了一辆车,上面的人也有了不少。毕竟现在接近了饭点,而人们也都急着回家吃饭或者回家做饭了。
我和老牛一站上车,就有个售票员对我俩喊道,‘上哪去啊?’
老牛赶紧说道,‘前面的大闸上。’
售票员扯了两张车票,‘一人三块。’
这价格让我着实震惊,‘三块?你这是公交车么?’
售票员一脸不耐烦,‘我们这是城际公交,上车就三块,根据距离加价。赶紧交钱,这么多人光跟你俩费嘴皮子么。’
老牛掏出正好的零票,递了过去,‘那个在这里到县城是多少钱啊?’
售票员把钱放进腰包当中,‘到县城四块钱。’也就转向去找那些还没买票的人吆喝去了。
这种长途客车的定价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但当时头一次坐还是感觉有点坑,毕竟距离在这摆着,在城里打车也就仅仅是个起步价的价格,到这里坐这个车比打车还要贵。
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只能和老牛一人抱了一根杆子,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大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公交车,扬起的尘土和大量的尾气让人感觉空气都变差了。回到院子里面,却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就去屋子里面躺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老牛还是把所长交待的活都干完了,但也仅限于干完了交待的活,多余的活是没有再干。而终于到了周六的早上,张所长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回到了闸上。
然而进了办公室以后,脸色却不怎么好,‘你俩在这呆了三天就干了那么点活?别处的草都那么高了,也不知道拔一下。你们在这时啥也不干啊。’
我对于这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但老牛却瞪着眼睛理直气壮,‘我们倒是想干啊,但是又不认识哪些是作物,哪些是杂草,万一拔错了,这不是有些坏事么。’
张所长叹了口气,‘这些倒还算是次要的,你俩在这里呆了这几天,吃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菜地里的那些菜都长老了?要是不愿吃,摘下来拿去卖也行啊,让它们老在秧子上,不是浪费了么。’
说道吃饭,这两天还真的没少吃东西,但也都是限于一些速食品,比如速冻水饺了,或者泡面了。在村里的小店里面,这些东西也确实是不缺,但现在唯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缺钱,所以这时候为了避免老牛接着说些什么话,赶紧截住话头,‘张所长,这两天我们是有些怠慢了菜地里的事,但确实是没学会什么东西害怕给您弄坏了,不是更浪费了么,现在正是生长旺盛的时期,万一真鼓捣坏了可就无法挽回了。那个我和老牛想回家去一趟,身上没钱了,回家拿点钱和换洗衣服去。’
张所长无奈的摇摇头,‘你俩回去吧,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等下回回来的时候,干活勤快点,老是这样的话,挣工资够吃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