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了老河上的桥,又向前走了,不过这个路上有一个极大的慢弯,而这慢弯让我在办公室的院子里还能分清的方向出了门就有点转向。此时向前走我也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禁问了身边的老牛,‘我们这是往哪边走?’
老牛笃定的说,‘向北走啊,因为我们出了大门之后,这边是房子后面,而民房的建筑方法都是坐北朝南的,如果有时候分不清方向的话,在我们这边的房子,都算是坐北朝南的,所以根据房子的方向就能判断了。’
然而走在前面的张所长却笑了,‘这个小牛说的话虽然是没错,但你的判断也是被这个弯搞混了,刚才的弯虽然是画了一个扇形,但实际上要说角度也有九十度,也就是逆时针的转了九十度,所以现在我们是朝西走的。要不然你俩能觉得照眼么。’
经过张所长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是阳光有些照眼了,虽然现在的时间也就是两点半左右,但太阳一过正午就会偏西,如果向北的话肯定是不会这么刺眼了。
此时在这个弯的尽头,正好能看到一片藕池,这藕池在阳光下是叶绿花粉,并没有一丝因为阳光热度而产生的蔫吧感。这让人的心里感觉到一丝美丽,毕竟在城市当中找到这么一片的荷花是不太容易。
而再向前我们又看到了一个河里的建筑物,估计也就是所谓的涵洞了。但这里与刚才的两个拦河闸相比,规模小的多。不过在这附近的道路边上,却是停着很多的车辆,在路边的树荫里,一些老年人正在那里摇着蒲扇聊着什么。而再向前走,就能看到那个河道内部的情况了。
虽然这个河的宽度不如刚才的两个河宽,但这里却依旧没有少任何的东西,无论是启闭机还是闸上闸下的石头坡也是存在的,但在这里,两旁的石头坡上已经是坐满了人。而这些人基本上都人手一个钓竿,屁股下面也是坐着马扎,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上的浮漂,而浮漂的律动就像是牵动着这些人的神经,随时都会起竿。但起竿的结果却并不相同,有些人是收获了一条条的小鱼,但也有些人是杆空食。
张所长看了一下坐在河边上的人,似乎是有认识的,略微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转过头来跟我们说,‘以后要是真的觉得无聊,就拿个鱼竿拿个筒,在这里消磨一下午时间是很快的。而这里就是我们要负责的第三个位置了,不过平时也不用经常跑这边,因为这边是从马甲河老河那边分出的支流,而这个涵洞上的闸也可以算是分流闸了。这上面的启闭机就是螺杆式,也就是你们看到连接着上面的那根带有螺纹的杆子。’
其实在我的眼里,那东西更像是一个大号的螺丝杆,估计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但张所长也并未带我们继续向前,而是转头又向回走,‘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以后我们要根据局里面的电话通知进行闸门的起闭,而没有电话的时候绝对不能私自起闭,起闭方式我会慢慢的交给你们,但今天就先不教你们了,因为怕你们接受不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回去之后休息会儿,等四点多的时候,我们在做些并不属于工作却比工作更重要的活。’
跟逛街一样的节奏转了这么一大圈,我和老牛的身上都有些见汗,心中不由的有些焦躁,但张所长却显得很是平静,身上也是并没什么汗水。
我和老牛都有些奇怪为什么张所长能这么淡定,但张所长还未等我们发问的时候,就直接说道,‘你们年轻,还是焦躁啊,在这个天气,保持一个频率的步伐才能够很好的保证自己的舒适,而你们这种乱走的步伐会加速体温上升,就会觉得很热,而跟着一个节奏走,心就会安静些,所谓心静自然凉就是这样的意思了。’
我和老牛都是一种受教了的表情,转而也学着张所长的步伐开始走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理作用,还是气温变得舒适。总之真的是变得舒服起来了。
等我们一行人走回了办公室,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半多,而张所长看了看屋子里的那个挂钟,便接着说道,‘现在的时间还太早了,外面也太热了,所以就先跟你们说说这些必要做的事,首先是早上和中午必须要向局里面报告水位,早上是八点之前,而中午是十四点之前,你俩先看看水情表。这上面原来有填过数字,以后你们也只要填这些,然后上报的时候也是这些数字。看不懂就问我,不过以你俩的文化水平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和老牛接过了表,在上顶上有一个年份和月份写着2010年7月,前面的闸名则写着一个“新”字而表格的第一列是日,上面写着的数字大概就是日期,后面有时列和分列。后面还有很多的参数,但上面并没有填什么数字,都是空格。直到闸上水位上写着18,后面有字的是闸下水位05,后面的闸门数据,一个是起闭高度,而另一个则是闸门开孔数,写了两个0,代表着的应该是都没开。
除了这些数据,其他的格子都是空着的,老牛指了那一列流量的格子,‘这个流量好像也是必要数据吧,为什么我们这边没有写呢?’
张所长点点头,‘流量数据确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数据,但需要的设备和公式,我们闸上都没配备,因为并不是特别主要的送水通道,所以流量由上游监控就够了。我们只要有水位数据,局里的工作人员也能靠公式和已有参数进行估算,这样的估算数据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