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觉得汪怜脑子有点不清醒,她竟然要用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价值的消息让她不再针对汪家,原谅她之前因为嘴贱而犯下的错,怎么可能呢?要原谅也轮不到她来原谅汪怜,应该让原身来原谅她。她不能慷原身之慨,她没经历过汪怜的言语暴力,所以她没权力说什么原谅!
“你要告诉我一点线索就干干脆脆的说,不要谈什么条件。你一个犯了错的人动动嘴皮子就想获得别人的原谅吗?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严歌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怒火,看汪怜就像看一个想法天真的傻子一样。
汪怜从严歌的神态中知道她肯定是不会答应自己这个条件的,这也就意味着严氏集团还会继续针对汪家,想到这里,汪怜心中的失落像潮水一般涌来。是她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严歌不想和汪怜坐在一起浪费时间,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就要走,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汪怜注视着她的动作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来。现在说出来有什么用呢?既然没有用还不如别说。如果刚刚没有提所谓的条件,而是直接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严歌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既然严歌走了,她继续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随后起身进了厕所。
严歌一直在想王老师说的“品行不端”,她什么时候品行不端了?她怎么不知道?是谁在陷害她?严歌没有一点点头绪,她自认为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内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可总是有人和她过意不去。
由于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再加之王老师不想让她登台表演,严歌破罐子破摔的不再接着练习,靠着墙角坐下,喝一口水,擦一擦嘴角,然后气势如虹地走出了舞蹈室。现在练舞有个屁用,还不如去找王老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早早解决掉这个谣言带来的危害。
来到王老师的办公室,严歌敲门进去。王老师看见来人是严歌神色中多少带了一丝失望,底子这么好的同学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研究舞蹈就非要走捷径。
严歌走到王老师面前开门见山地问:“王老师,打小报告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她是怎么形容我品行不端的。”没有直接问王老师是谁来打小报告,因为严歌知道就算她问了王老师也不会说出那个同学的名字。
王老师羞于启齿,这并不是因为打小报告那位同学话说得多难听,而是因为严歌做的那些事没办法让她毫无芥蒂地说出口。只能语重心长的劝严歌:“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回去好好钻研舞蹈,听见你的任性和天赋,十年之后你想要的都会有。俗话说十年磨一剑,你只要勤勤恳恳的跳舞就好不要想那些旁门左道。”
严歌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想什么旁门左道了?凭借她自己的家世,需要想那些旁门左道走捷径吗?根本不需要啊!“王老师,我不想死不瞑目。我想知道您把我刷下去的真正原因。”狗屁的品行不端!
王老师死不松口,严歌死不松手。每次王老师把话题岔开,严歌不接她话茬总会把话题拐回来,两人僵持三十分钟仍然没有什么进展。王老师让严歌回去专心跳舞,严歌也不动弹,就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跟个木头人似的。
王老师觉得自己脑袋都变得很大很大快爆炸了,她第一次发现元严歌磨人的功力一流。行!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吧!王老师拿着泡有枸杞的茶杯出了办公室,严歌不会坐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等王老师回来,她主动出击跟在王老师身后也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严歌不说话,只是悄悄地跟在她身后。王老师觉得别扭,她都好多年没有小跟班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小跟班,有点接受不良。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严歌垂着脑袋边走边思索那个告密者是谁,没有及时发现王老师已经停在了前方,就这样闷着脑袋撞上去了。
没有撞在王老师身上,而是撞到了王老师茶杯。原来王老师在严歌快要撞上来的时候伸出胳膊将茶杯举在半空中,宁可严歌撞在茶杯上也不愿让她撞在自己身上,那多疼啊!
“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位同学给我说了些什么?”她被严歌的执拗磨得没了脾气。严歌重重点头,她要是不想知道的话早走了好吗?为什么要和王老师在这里耗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