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沛说:“汪小姐告诉我女儿这只青花瓷瓶值9999万,你现在怎么看。”他这句话是说给汪先生听的,汪先生恨不得打汪怜一顿,净胡说!
回家后要好好教育女儿,让她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说出来的话可是要负责的。
“这个破花瓶怎么可能值9999万呢,您别听小女瞎说,小孩子不懂事儿都是闹着玩儿,您别放在心上。”他已经不奢望严氏集团能赔偿他花瓶的损失,只希望不要针对他的公司就好。汪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孩子砸破东西肯定是要赔的,您就说现在要赔多少,只要您开个价我立马就赔偿!”严沛给王特助打了个手势,王特助离开会客室。
汪先生吓得后背又冒出一层冷汗,被茶几挡住的腿也微微发颤,这叫他怎么开价?只好说:“不用赔偿……令千金不小心碰到了花瓶儿……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儿。”说话时都带着微弱的颤音。
这时严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我打碎了花瓶儿应该要赔偿,汪怜同学为了让我赔偿专门跑到我宿舍趾高气昂的说这个花瓶值9999万,她还说如果我赔不起的话就让我辍学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赔肯定是要赔偿的……要不我赔您9999万?”
汪先生:“这……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人家父女两都跟他提9999万,他总不可能真让严总赔偿他9999万,要是他这么说了,他小公司都保不住了。伸手戳戳女儿,希望汪怜能用同学情拉进和严小姐的关系。
可汪怜从严歌现身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呆住了,脑子里飘过万千画面都是她欺负严歌的情景!这……这怎么可能?严氏千金怎么可能普普通通和她们一样?张了张嘴想打招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昔日被欺负的小可怜咋摇身一变她要巴结的对象……
她不知道严歌有没有告诉严总她被欺负的事情。
汪怜头一次体会到度秒如年的煎熬,她的头顶仿佛悬着一把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根本避无可避,就是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砍到她身上。不敢想象严歌接下来会怎么为难他们。汪怜攥紧拳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严歌,希望她能不要计较往事……
严歌仗势欺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怜,看着她面色发红,看着她懊恼地垂下骄傲的头颅,看着那被她咬出血印的红唇,看着那因紧握而发白的手背……呵!仗势欺人谁不会啊?
严歌坏心眼的说:“汪怜同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
汪怜抢着说:“是……是的……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她最担心的就是严歌当场告状说她欺凌她。
“那汪怜同学怎么不喝咖啡呢?是看不上我们严氏集团的咖啡吗?”严歌发现汪怜面前的咖啡没喝多少,故意这么说!
“我很喜欢咖啡,现在就喝。”汪怜端起咖啡就往嘴里灌,她之前尝了一口咖啡,很苦,再没有喝,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一口气喝完咖啡。“很好喝!很醇香!”除了苦没有其他味道,喝不习惯。
严歌看见汪怜皱巴巴跟毛肚一样的脸,一下子就无声地笑了。那么苦就别喝了何必为难自己呢?之前欺凌别人给别人起绰号的勇气飞走了吗?现在怂得跟个软骨头似的,不敢跟她唱反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