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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的形势,异常严峻。
沈致远、钱翘恭两部近三万骑兵,将河间府围得是水泄不通。
而城中亦是早已紧闭城门,严阵以待。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似乎大战就在眼前。
是夜,河间城中,府衙后堂,灯火通明。
也对,叛军围城,突围无术,可不就该聚将商议吗?
然而,后堂并非在开会商议脱困之道,而是在饮宴。
虽无歌伎、丝竹助兴,但确实在饮宴。
敢情,吴争也学坏了?
亦或者是吴争已经感觉无力回天,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酒席已经开始,主宾三人。
若是夏国相在场,恐怕会惊愕到吐血为止。
主位上自然是吴争,这勿容置疑。
可左右宾客,竟是沈致远、钱翘恭二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今日这事,那真是令人跌破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