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两天,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又拉进了些,虽然不到完全对对方倾吐心声的程度,但至少绽b较信任他了。即便她依旧经常对熠的事情保持怀疑,但彼此也没再出现争吵。
这算是成功了吧?他心想,但又不是那麽的确定。他们会聊天,但只要谈到重要事情时绽就会刻意的转移话题。她也不会提到自己的生活,或是关於回溯者的事情,而是聊一些无伤大雅的时间理论或是众人对於回溯者的看法。
有时熠会忍不住思考,究竟是什麽原因让她如此的不信任对方?绽到底经历了什麽,那已经不像是普通的怀疑了,而是对於所有的一切都不信任,乃至於身边的一草一木。
但是这部分绽没有细说,熠也就没有刻意去询问。
由於他手上的伤还没回复到可以拿剑的地步,腰上的伤口也不适合太大的动作,因此也暂时不打算回去。况且,绽目前的伤也依旧严重,他更不可能回去了。
不过就算逗留在这里,他们两人也都很有默契的尽量待在这个屋子里头,很少出去,眼下也剩下聊天能拿来打发时间。
虽然他曾数度想要打探情报,但事实上,熠已经没那麽想知道背後的真相了,这件事早已被他抛开,几乎不再想起,现在提起只不过想找个机会和她聊天罢了。
说起来或许可笑,但不知为何,和绽在一起时,他很少有被囚禁在时间中的感受,几乎像是被解放了出来,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或许是因为绽理解他吧,熠心想,虽然来自不同的时空,却拥有同样的遭遇,他不像其他熠所认识的人一样,认为永恒是好的。就某方面而言,她属於让时间毁灭的那方,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他觉得轻松许多。
在他生活的环境,从瑾到新加入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认为时间对他们是一种束缚,而是认为这是一种恩赐,拥有极少数人才可以得到的永生。
活了那麽久,就只有绽理解他的想法,认为这循环是一个该Si的诅咒。
现如今被他遇到一个终於能理解自己的人,熠不认为自己能够放手,即便再四天就得分离。
离开了她,熠要上哪儿找到一个能理解他的人,可以一眼望穿他所想,这种机率甚至b他遇见Si亡还要低。
但因为这些想法,让熠心中的不安感也越积越重,他几乎无法再继续说服自己是因为想从绽身上得到情报才留下来,因为他深知现在早已不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感觉的到自由,一个受囚之人长久以来所追寻的。
「在想什麽?」绽问。她坐在桌边。熠则躺在床上,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