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来的皇帝把革故鼎新这四个字抛到脑后,祖训不可违挂在嘴边,怎么可能会有进步?
革故鼎新,就不是祖训了吗?
秦兰九点头说道:“那就要分给那帮贱民以山林、牧场、田地,还要放权,太难了。”
“难有难的好处,阵痛之后,玉汝于成。”韩友青用力的说道,他盯着秦兰九,希望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面前最大的汉国宗亲,能够悔悟。
“第二个法子呢?”秦兰九岔开了话题问道。
韩友青知道自己最终也没有说服秦兰九,无奈的说道:“第二个法子,派出安义府精兵和收拢的杂牌军,清剿谋逆,筑京观以威慑,自然能安稳一段时间,不过治标不治本,就是当初齐太上皇在江南两路做下的那个模样。”
“此政,后患无穷。”韩友青话里带着无尽的悲怆,此政一出,江南两路悲剧复现在安义府。
军卒将手中的武器军械对准了自己的臣民,并且大兴屠刀,血流成河。
都说皇帝是天下百姓的君父,可是哪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秦兰九点了点头,心里五味陈杂。
“太子、参知,皇上归京,从钱州回来了。”韩友青家里的门房匆匆的跑过来说道。
“回来了?”秦兰九疑惑的看了一眼韩友青,大齐皇帝这是要放虎归山吗?!
此时钱州城里的齐星云,不知道自己把秦汉卿放回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杀了秦汉卿,并不能让汉国崩溃,现在的汉国,没有秦汉卿整个人都锐气消磨的老人,说不定还会更好。
“皇上,我觉得放得对。咱现在没必要杀他,显得咱们小气。”王昀明显知道大齐皇帝的心结,笑着劝慰着,端上了一杯热茶。
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王昀给齐星云准备的饮品也都是以热的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