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说:“别提了,真是好事多磨啊,那个ru娘家里出了些事儿,她赶回去料理去了,都不晓得还能不能过来。就算能过来,也不晓得啥时候能过来。”

    “啥情况啊?咋又这样呢?到底是出了啥样的事啊?”孙氏惊问。

    王翠莲也很不解,还有点埋怨:“之前可都说好好的啊,两个娃还等着呢,咋能又出幺蛾子?”

    骆铁匠重重叹口气,“人家男人暴毙了!”

    “留下两个孩子没人照料,家里还有公婆,你说这种情况下人还能过来吗?”

    “啊?这、这样啊……”

    孙氏和王翠莲面面相觑,两人刚刚升起的欢喜再次被一盆冷水浇得透透的。

    杨华忠又说:“她男人才二十五,她自个也就二十二,也怪不容易的。”

    “我和铁匠哥听到消息赶去了她家,她家就在白岩镇附近,看到了家里的情况,真是乱成一锅粥。”

    “她已经病倒在床上了,她婆婆得了她的授意,将晴儿事先给她的定金五两银子还给了我们。”

    “咋还退还给咱了呢?让她自个留着啊,就算料理完了后事也能再过来啊!”孙氏说。

    王翠莲也点头表示赞同孙氏的话,她自己就做过寡妇,男人没了,养家糊口的担子就全部落在她一个人肩上,所以更需要找事做来养家糊口。

    而一个女人家,出来给人做ru娘,这可是一个短暂营生,撑死了给人做两年,两年之后通常孩子们早就不吃了。

    就算还有孩子吃,可你的汁水也已经不多了,很稀薄很稀薄,甚至都比不上饭菜养人。

    “出了那样的事,哪还有心思出来挣钱哦?天都塌下来了!”杨华忠又说。

    “她婆婆跟我们说了另一桩事,就算是料理完了后事怕也没法再出来做事了,一来,她自己觉得自己是寡妇,身上带孝,出来给人家孩子那啥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