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这一个个,出生的时候家里日子就过得好,孙子孙女们更是打小就不为生计发愁。”
“像咱这样的人家,吃惯了白面馒头,再让你们吃窝窝头,吃不了两顿你们就要哭的!”
“而去扛大包,做账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爹,就算再难,也不能让妹子嫁给杨永青那种人啊?”
“老大,啥叫杨永青那种人?我且问你,杨永青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是偷过盗还是行过窃?”郑二又问。
大儿子愣了愣,最后摇头,“这倒没听过。”
“既如此,有啥不能嫁的?”郑二又问。
“你们想想,前几日你妹子去相亲,咱家这边呼呼喝喝去十一个女眷,一桌饭啥菜贵吃啥,花掉人家十两银子。”
“回头人家还分批送她们回来,回来还打包了糕点和甜菜给孩子们,孩子们多欢喜,她们又多久没吃到那样的好菜了?”
郑二一番话,说得几个儿子,还有沈氏都沉默下去。
孩子们昨日看到美食时那又跳又笑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搁在从前家里日子滋润,是专门请了厨子在家里,想吃啥就烧啥。
“还有你娘家那几个,都跟去蹭吃蹭喝,人家杨永青要是真是那种恶人,当场就翻脸走人了,何必要留下应付?”
提到自己娘家两个嫂子和侄女,沈氏汗颜。
“爹,听你这番分析,我倒觉得杨永青也还不错,至少是带着诚意来相亲的。”大儿子又说。
郑二摸着下巴上这一年半载来熬得花白的胡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