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这一路的风尘都挥之一空,从脏腑到心灵,前所未有的满足。
“棠伢子,你陪我爹聊天,我去帮我娘收拾碗筷。”
杨若晴起身捡着面前的筷子在手里,又跟拓拔娴和王翠莲那道:“娘,大妈,你们去歇着吧,这些我来弄就是。”
拓拔娴和王翠莲相视一笑,轻轻点头,王翠莲道:“成,那我们就偷懒享福了。”
杨若晴便越发得劲儿了,用托盘托着用过的碗筷往灶房里送,孙氏跟在后面,手里端着剩下的鸡汤,也是笑眯眯的。
对于高门大户人家的女眷们来说,喜欢聚在一块儿赏花针织下棋弹琴,然后说体己话。
而对于庄户人家的妇人,灶房里是她们拉家常的地方。
这不,孙氏坐在灶膛口不时往灶口里塞一把柴禾,好让锅里的水温温热热。
杨若晴围着围裙,袖子撸到了臂弯,左手拿碗右手拿丝瓜囊,洗洗刷刷。
“水凉不?”孙氏不时问。
杨若晴摇摇头:“不凉,温温热热的刚刚好。”
这水温,娘控制的好啊,不凉不烫,护手,又能让碗里的油融开。
即便如此,孙氏还是往灶口扔了一把松毛,娘俩个接着先前的话题往后说。
准确来说,应该是孙氏说,杨若晴听。
孙氏把这一年来家里发生的事儿,一桩不落的说给了杨若晴听。
从小朵生娇娇坐月子被项母苛刻,接着项母被项胜男舅妈设计上吊,假戏真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