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垂下,孙氏也在帐子里穿衣裳。

    屋门拉开,骆铁匠果真站在外面。

    杨华忠一脸错愕,“骆大哥,这大晚上你咋过来了啊?莫不是有啥急事?”

    骆铁匠道:“老三,你们两口子这睡的也太沉了吧?你家老太太在前院喊了大半宿,把我都给喊醒了。”

    “我原本还以为你们会听到,就没过来,可听了好一阵老太太都在喊,实在等不下去只得亲自过来走一趟,看看啥情况!”

    杨华忠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先前迷迷糊糊之际泰迪狗的狂叫声,莫不是娘的叫声惊动了那狗?

    “骆大哥,你是直接来了这后院还是去了我爹娘那屋啊?”杨华忠一边把鞋子船上,边问。

    骆铁匠道:“我还没顾得上去呢,在门口就遇到了你娘,你娘好像是要出来喊你们,可不晓得为啥摸错了方向,一个人在前院里打转。”

    听到这话,杨华忠顾不上鞋子才穿好一只,拔腿就往外跑。

    身后,孙氏也穿戴整齐跟了上来。

    前院老杨头的屋子里,杨华忠刚进门就被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差点摔倒。

    孙氏也嗅到了,直接捂着嘴巴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杨华忠也想去好好吐一吐,可屋里传来了谭氏惊惶的哭声,其间还伴随着老杨头痛苦的哼声。

    没得犹豫,杨华忠硬着头皮冲进了屋子里。

    “爹,娘,你们这是咋啦?咋这么臭啊?”杨华忠来到床边惊问。

    老杨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却布满了大颗大颗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