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人高傲,且猜忌心不轻。
眼下这个时候,他主要在意的,并非三皇子属于他的太子党,也并非袁庆柏一旦被景安帝抚养,是对皇子党的一种压制。
在他想来,唯有他的儿子有资格被景安帝抚养。
而且,当一位皇孙被景安帝亲自抚养训教,若是很受景安帝喜爱,就会提升其父亲在景安帝心中的形象地位。
在太子心中,三皇子不过是他的跟班小弟的角色,他绝对不想看到,三皇子夺嫡的几率提升,对他反叛。
这便是眼下太子反对袁庆柏被景安帝抚养的原因所在。
景安帝又看向了三皇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三皇子恭声道:“儿臣诚惶诚恐,岂敢央烦父皇抚养训教庆柏,耗费父皇宝贵的时辰精力。”
这话就回得圆滑了,既没有说袁庆柏没资格被景安帝抚养,也没有恳求景安帝抚养袁庆柏,只是表示诚惶诚恐,展现出了孝道。
景安帝点了点头,心中满意于三皇子的沉稳。
不过,他不喜三皇子的刻薄……
景安帝又看向了袁庆柏:“你呢?可有什么要说的?”
袁庆柏恭而有礼地说道:“孙子觉得大伯、五叔的话都在理,孙子若仅因一身膂力就被皇祖父抚养训教,委实有愧。”
“父亲也说得在理,不该因我央烦到皇祖父抚养训教,耗费皇祖父宝贵的时辰精力。”
“我长这么大,一直得到父亲费心费力的抚养训教,就已令我对父亲抱愧在心了。”
话锋一转,袁庆柏紧接着又道:“只是,孙子又委实仰慕皇祖父,十分渴望能承蒙皇祖父的抚养训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