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故土难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百姓不愿走,愿走的那些则是都跟着幽州的叛贼走了。
幽州一战之后,这些人也都死完了。
事实上,臣偶尔也会想,即便这些人没有逃往幽州,现在的大余怕是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安置这些难民。
时至今日,交州已经快化作了绝地。
不谈交州,只谈朝堂。
臣尽了最大的努力,以各种手段让朝臣将贪赃枉法得来的钱财冲抵国库,虽不能全部拿出,却也让他们掏出了半数有余。
做的太过过分的,这三年来则全部被抄家,家中钱财化作维续我大余发展的柴薪。
但这还远远不够,人祸可以改变,天灾却难以违逆。
哪怕不考虑一切后果,拿出朝堂之上所有朝臣全部的家产,也最多能维持一两年。
根本无力挽救大余倾颓的局势。”
一旁,随着林云年的陈述,君言愈发觉得前路无光,等待他的是那无止境的黑暗与绝望。
但看着自己的老师还在继续坚持,还在继续说,看着御书房内明亮的烛火。
看着烛火下老人愈发激动的神情。
灯影交错,恍惚之间,君言突然觉得应该还没到彻底放弃的时候。
“老师何以教朕?”
“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