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铁青着脸色,低身同孙权说着告退。
“做错了事情,难道阿母没教过你要道歉吗?”孙权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十分平淡,但语气之中的严厉和言语之中的管教之意还是让孙安有些不寒而栗。
孙权的眼中才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不过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只等到药效发作了才让孙安把人带走。
谢春弗只觉得仿佛有一柄钝刀在喉间反复切割,让人痛不欲生。
谢春弗疼得身体忍不住发抖,豆大的冷汗布满额头,脸色苍白如纸,她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刻,他是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众人,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孙权抬眼看向自己的兄长,眼里也多了两分兔死狐悲的恐惧。
从前她只见到孙权宽和的模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家中诸人皆是端方之态、谦和有礼。连叔父孙静也都说,孙家乃是将门之后,族中诸人皆是武人之风,唯独孙权身上带着文人之姿,为将也是儒将风雅。
但孙安差点忘记了,他如今身为孙家的家主,除了宽和仁厚,也有着杀伐雷霆手段的一面。
长兄如父的威严,孙安到底还是有些发憷。
只是她迷茫地看着孙权,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孙权的眼神落在抱着孙登的乔玮身上,孙安才回过神来。
<divclass="contentadv">孙权的声音响起,“你今日不分由说地擅闯居胥阁,在家中动刀伤你嫂嫂的护卫,尚未查清事情缘由就出口伤人,平白诬陷你嫂嫂的清白。
怎么,这一桩一件的,你嫂嫂还担不起你一句请罪?”
孙安声势浩大地带人硬闯居胥阁,幼烨并不知所以然,伸手去拦的时候并没有防备,却不想孙安直接抽刀砍伤了他的前胸和右手,闯了进去。
孙安明显有些拉不下脸来对乔玮说抱歉,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眼神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了幼煣,期盼着幼煣能为她说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