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只过了一日,灵帝竟这般憔悴。

    灵帝的样子,光看起来就比去年年底的那次要严重地多。

    去年年底那次虽也久久不愈,但灵帝那时的精气神却比现在好多了。

    而且已经三月了,即便刘辩的心中早有准备,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灵帝的病让他心中无比沉重。

    灵帝在昏昏沉沉间听到了刘辩的到来,卧在榻上,听到刘辩过来,强撑着睁开眼,示意刘辩坐在他的床头。

    刘辩的表情落在灵帝的眼中,他安抚道:“吾儿放心,不过些许小疾而已,过不了几日朕便能痊愈了。”

    刘辩知道,灵帝是惯爱享乐的,如今却拖着病体来安抚他。

    他鼻尖登时一酸。

    “嗯,我知道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过区区小疾,一定会好的。”

    刘辩眨了眨眼睛,阻止了水元素继续充盈。

    猛然间,他忽然意识到,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是舍不得的。

    刘辩想到过去的种种,他不如刘协那般会撒娇,对待灵帝也不如刘协那般亲近,可灵帝并未因此而疏远他……

    即便再当个几年十几年的太子又怎么样呢,他同样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国家。

    刘辩都能看出灵帝的病来如山倒,灵帝自己又如何察觉不到呢,他说道:“你去年监国做的很好,在朕病愈之前,国事就交托给你了。”

    “吾儿不必难过……”

    “是我方才进殿时眼里进了沙子……”小小地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刘辩话题一转告诉了灵帝一个好消息,希望他能开心起来:“对了,父皇,去查抄鲍鸿家产的人回来了,总共得了五千多万钱。鲍鸿原来是西园校尉,我打算将这些钱全都放进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