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发生什么了?”少女的声音软糯又带着哭腔,说不出的委屈。
他闻言脚下一顿,重心不稳地晃了晃,身上伤口的剧痛让他有些昏沉,他只摇了摇头,说不出话。
如果知道林初念会在这里,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出现。至少换件衣服,再洗把脸,不让她看见自己这么不堪的样子。
见他站不稳,林初念急切地想要去扶他,然而脚尖刚刚一动,却被他呵斥住。
“别过来!”他死咬着牙,“离我远一点。”
他现在身上又脏又臭,不想让林初念过于接近,他还是害怕的,害怕她会讨厌会嫌弃。
“去医院好不好。”林初念哭红了一双眼睛,“我求你了陆灼。”
走廊里的灯一直没亮,哪怕是隔着朦胧的月光她也能看见陆灼额头淌下来的血迹。那样鲜红的血从他的伤口里肆无忌惮的流出来,看着可怜又可怖。
他摇了摇头扶着墙壁慢慢往家门口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的缘故,陆灼今晚的唇色变得略显苍白,眼神有些迷茫。
走廊尽头的窗子没有关,呼呼的寒风刮进来直往他领口里钻,刺骨的寒意勾起了他某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林初念哭得鼻头通红,忍了又忍还是走上前,拉着他的袖口:“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好害怕呀。”
见她走过来,陆灼浑身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看她,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她怎么这么不乖还往前靠。
片刻后,他忍着伤口剧烈的疼痛张了张干裂的唇:“我没事,你回去吧。”
回来之前他已经简单处理过身上的伤了,死不了。
从今天开始,陈飞没有任何办法再用林初念来威胁他了。
他花了几个月时间搜集对方犯.罪的证据,今天再设下陷阱,故意被他们打成重伤,让陈飞以故意伤害罪与持械伤人罪被拘留。再加上他们父子做的那些违法勾当,陈飞没有个三五年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