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夏人真是不长记性,都被围攻了那么多回,前线又在打仗,他们竟然还敢派出这么多骑兵过来送死。”
王言没有回话,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这个时候还有四千人出来送死,那定然是他们已经有了准备,想要诱敌深入。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后边的路已经被断了。
待他们晃晃悠悠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两万多人业已悉数集结到位。到处都有的人马尸体,血染的暗红的地也没人在意,就连那倒霉的文官都习以为常,王言更是休说,他仍然跟那吃着牛肉干嘎吧嘴。
见王言等人过来,卢俊义赶紧着跑过来:“将军,四千敌军已尽数斩杀,我军无一死亡,只是被箭射了马,摔伤了几个兄弟,还有拼杀的时候,有几十个兄弟受了刀伤,不影响作战。”
这风筝没白放,一年多的仗也没白打,如今愈发精锐了。当然不精锐也不行,三万多人,现在就剩下两万多人,三分之一的死伤,剩下的
王言点了点头:“好了,都休整休整,抓紧吃些东西。”
卢俊义跟了许久,也算是有些见识,他皱眉问道:“我们又被包围了?”
“北、东、南,三方斥候都错了报到的时辰。”
“那我们走西南?”
“西南?”王言摇头一笑,一口吃了手中剩下的一小截牛肉干:“就给了一条生路,不管是他们有意放的也好,还是包围没到位也罢,我们赌不起。走东边,打穿了他们,往兴庆府进兵虚晃,绕道贺兰山,北渡黄河,从河东路回去。”
“可那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料兴庆府本就重兵屯驻,此次定然围兵较少。他们也不会以为,我们区区几万人马,敢兵进西夏都城,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偏攻兴庆府。前线吃紧,我大宋军队已经打到怀州,直指兴庆府,他们再重兵于东截我们的几率不大。若我料错,那便死。”
现在西夏的样子,有一半败他所赐,如今又靠近了交战地,还是在他们的后边,哪有不弄他的道理。
西边给了生路,不管是不是真生路,他都不会走,就是承受不住判断失误的代价。往北,有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们,所以不会再让他们往北走。现在西夏战事不利,要考虑退路了。往南,那是双方交战地,后背肯定要保护。但是往东,他大概率能确定。若是反之再反,他以为几率不大。
就如他所言,那里本就重兵屯驻,不怕他这两万多人。这是他能想到的,也是西夏方面能想到的,这天然的就是一条死路,所以他就偏往死路走。
卢俊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头去吩咐消息。士兵们也熟悉作风,二话不说,掏出肉干就着水勐啃。填饱了肚子,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