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既然说小王爷藏了那么多东西,总得真把东西拿出来作证吧。
于是副将带着士兵出去了,过了一会,两人端着一盘子东西进来。
信号棒是从二皇子的随从那里讨的,用完了还得还回去。
笔墨纸砚是找太医要的。
羊皮卷确实是从小王爷身上搜出来的,但上面画的其实是北狄京城的地图。
还有银票,大多数都是北狄京城银号里存的。为了逼真,他们又从二皇子随从那里讨了一张五十两的大齐银票夹进去,一会可千万记得还回去,不然还得他们赔。
隋老将军假模假式地绕着盘子转了一圈,抚着自己的胡子,对沐昭阳痛心疾首道:“小王爷锦绣前程,为何偏偏做这阴沟里的细作?想我大齐一向与人为善,却不料北狄杀心太重,非要逼大齐与之交战。唉,说来说去,北狄自己找死,大齐被逼着来成全北狄这份心愿,也是无奈啊。”
沐昭阳已经不想和这只老狐狸说话了。
盘子里的信号棒不是他的,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诬陷他的。
这还好说。
但是那一套笔墨纸砚,他就想问问出去寻找罪证的这俩家伙,笔墨纸砚他怎么往身上藏?怎么随身带?
他想请这两位为他示范示范应该怎么藏,拜托,诬陷他不要紧,尊重一下常识好不好?那么大的一方砚台,上面还有没清洗干净的墨汁,他就是背个包袱来刺探情报,也不可能傻到装下这个啊。
更何况他也没背包袱。
盘子里的东西只有羊皮卷和银票是他的。
他正在北狄京城的一处银楼里挑母亲的生辰礼物,迈出门口的瞬间,阳光刺眼,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人便被一阵风刮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