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件半新不旧的黑色长衫,戴上个瓜皮帽。
找根树棍,挑起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个大大的“算命测字”四个字。
收拾停当,打了声招呼,一摇三晃地走了。
二金刚本身就是走江湖算命的,所以,他这一打扮,一点毛病没有。
四十里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二金刚晌午出发,走到快天黑也才走了二十多里路。
一入秋,这天就黑的早。这一路上,稀稀拉拉的都看不到几户人家。
怕错过了宿头,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几户人家的小屯子。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炊烟。烟囱。
离路边不远,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老汉正坐在自家门口,“叭嗒!叭嗒!”抽着旱烟。
二金刚紧走几步,满脸堆笑地说:“大爷!赶路的讨碗水喝,行不?”
老汉仔细打量打量二金刚,眯着眼睛说:“哟呵!算卦的!行啊!快进屋。”
房子是东北常见的三间房,中间门进去是厨房灶台,东西两个屋。
老汉把二金刚带到了东屋,屋里炕上有个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正拿着个袜板子在补袜子。
“孩他娘,来个过路的要喝水,你去烧点。”老汉吩咐道。
老太太抬头看看,乐了。
“原来是个算卦的。你等着,我去给你烧点水。”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下炕,却是两只小脚,走起来,腰肢扭动,风摆杨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