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公务何等的苛重,太子殿下都硬生生的挤出时间来返于宫内宫外,可想而知太子妃在殿下心里头的分量。
情思能轻而易举、摧枯拉朽的搅乱一池本该幽静深冷的死潭,乱了往常的章法。
“本宫倒是睡得沉了。”贺玥睁开清幽的眼眸,伸手将梳妆匣旁边的符牌拿起,拇指看似轻轻缓缓拂过那个“贺”字,半点印迹都没有褪下,朱色的字痕,宛如用鲜血染就而成。
她到如今确乎看出宁如颂那个狗男人对她有几分似是而非的真心,可不论如何,他都是心思诡密,善于玩弄操控人心的太子殿下,几分虚妄,几分确切,她很难辨明。
彼他娘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谜语人!
符牌被搁置在桌上,贺玥收回目光,嗓音寡淡,“吕嬷嬷把它放到匣子的最底层妥善保管,本宫怕它受损。”
怕它时不时显个存在感,看着闹心。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贺玥是个比宁如颂还冷情的人,她曾经有过一段凿入肺腑的感情,极大的拉高了她情域的阈值,颇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味。
对宁如颂来言不公正吗?可是本就是他单方面的爱恋,自然得单人承受,与贺玥有何干系。
“是。”吕嬷嬷小心的捧托着符牌,好似它不是个木头,是一个琉璃做的物件。
匣子最底层的抽屉拉开,吕嬷嬷垫了一层柔软的绸布,才将符牌放上去,合上的刹那,她想这符牌不知道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吗。
“小溜过来。”贺玥看向小溜,双手展开。
“喵!”小溜一下子活泛起来,尾巴摇着,轻巧的扑到贺玥怀里。
外殿的二等宫女捧着一封拜帖进来,跪地双手呈上,“太子妃,这是白小夫人的拜帖。”
贺玥连眼眸都未抬起,“拒了,以后只要关于李小书的帖子都拒了。”
“本宫对她的旧情已经通通耗尽,从此她好生当她的白小夫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