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风雪衣怔怔的向外走去。

    到回春堂时汪大人已经在等了,汪大人看出风雪衣神色不对,也没有多问,就把风雪衣带到给她准备好的小屋,让她给人治疗,反正术医的治疗非常简单,也不至于出什么错。

    风雪衣一个一个给人治疗,不出一会儿已经有几十两银子在桌上了,她也没看,只一直想着闫七月的事。

    在青龙,男人对女人大多是不屑的,男人说话女人不能插嘴,男人做事女人不能质疑,男人累了女人要服侍,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合意,挨骂是轻的,大部分都会被一顿好打,如果男人肯对女人笑笑,那真是莫大的恩赐。所以在青龙女人的心里,男人是可怕的,又是不得不依靠的,像是一个不能得罪的老板或者必须顺从的主人。

    但闫七月是那么不同,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是雌璇人,可那也不妨碍他是她遇见的,第一个特殊的男人。他温柔、聪明、强大却只会用最顺从的态度来面对她。其实她并不会攻击类的法术,如果他不顺从她,她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此,风雪衣觉得自己的心都变软了,那个闫中英看起来对闫七月一点都不好,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帮闫七月度过眼下的难关,不能让他被抓回去。眼前忽然出现了闫七月回家被大棍子打死的情景,他一个人在血泊里承受着痛苦,也许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她。

    不,她不想那成真。

    一下午很快过去,风雪衣急急的往客栈走,她更想见到闫七月了。

    明明只有几十米的路,风雪衣却觉得那么长。到了客栈后直奔她住的院子,推开小院的门,月光下一个长长的身影仍然跪在原地,在那青石板上,显得孤独而落寞,见她回来,不禁抬头看过来。

    “大人?”闫七月轻唤,他身上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太阳落山后温度迅速下降,来不及干的衣衫有些地方已经被冻住了,他冷得发抖,却还是没有自行回去。

    “你怎么还跪着?”风雪衣匆匆过去,拉起闫七月的手摸了摸,冷的吓人,现在是冬天,这样一动不动的跪着,是会死人的,“你快起来,要冻死自己吗?”

    “妻主不怪奴了?”闫七月没有起来,试探着问。

    风雪衣轻叹,这样的闫七月让她更心疼了,“不怪你。我想通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你被捉回去送死。你赶紧起来。”

    闫七月起来,可是稍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刚刚勉强站起就差点又跌倒,幸好此时有一个人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撑住了他,他们几乎抱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闫七月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快就会遇上她们。”

    “是不是,只要我能与你门当户对,她们就不会在为难我们?”风雪衣问。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