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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村,李爱玲家。
满头白发的余青梅坐在床边,老泪纵横的看着疯疯癫癫的闺女。
“儿啊,你再等等啊,今儿个那个同志说了,一定能把害你的那群王八羔子抓起来,到时候你爹也能瞑目了...”
她今年还没到五十岁,按理说头发不该白成这个样子。
但闺女贞节被毁,丈夫被打断腿不久后命丧黄泉,接连的打击下让她一夜白了头。
身体每况愈下,现在不拄着拐杖都走不了几步路。
她也想一死了之,但又不忍心徒留一个傻姑娘在这世上受罪,就靠着一口气苦苦撑着。
李爱玲乐呵呵的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眼睛如稚子般清澈见底。
“爹,我们一起跳皮筋呀,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
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院子里转着圈儿的做着跳皮筋的动作。
一边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余青梅赶紧拄着拐杖追了出来,坐在檐下看着她玩儿。
闺女刚疯那两年,一到晚上就大喊大叫,吵得街坊四邻夜不能寐。
她便带着闺女搬到远离村子的山脚下居住,这里除了她们娘俩,没有别人住。
因此,就算这会儿闺女又唱又跳也不会吵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