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位高权重刚愎自用的人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建立的王朝崩塌,钱忠,就是其中的典型。
而一个王朝必然少不了拥护者,很快就有另外一些声音掀了起来。
“钱当家声名远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不是看钱而是看能力这件事不就是你们想要了很久的公平吗?”
“就是就是,他们也是为了恶狼集团的发展啊,你们自己达不到标准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
“自己技不如人的白痴早点死了好,别来占着名额!”
花先雪皱了皱眉,低头看愿向晚:“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
愿向晚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转移了话题:“萧萧那边好了吗?”
花先雪那里有可以让人沟通的道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一低眸还抱在怀里的人微笑不改,垂在身侧的手打了本场的第二个响指。
更多的黝黑药丸从炮弹口中喷射而出,以更疯狂的速度带动了整个场地的热血。
凡是被球硬生生砸到的人都只剩下了一滩血迹,哪怕只是被轻微蹭到,被刮下的皮肤下血肉触目惊心,更别提那些因为慌张而摔倒的人又被旋转门压住硬生生往前拖拽,地面上的血迹成了环形,像极了古老典籍里献祭生命召唤神明的阵法。
愿向晚拉了一下花先雪的袖口:“我下来,你先缓一下。”
花先雪不为所动:“我说过了你放心。”
愿向晚垂了睫毛,一片鸦羽下看不清她真实的神色,不过片刻再次抬起头,那双眼睛依旧盛满了阳光:“你要是撑不下去了跟我说一声,区区这个我还是躲得过的。乌龟壳那边,谢谢你啦。”
花先雪嗯了一声,抬起头飞快的观察起了球体的运动规律,没有人能看透他怎么想的,也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落点,几个呼吸之间愿向晚就停在了乌龟壳的附近。
愿向晚的视线环绕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比周围的药丸都黑了一个度的球体上,手指牵引着球体微动。
老人家支撑着龟壳明显有些力不从心,附近几个有防御能力的和一直在老人这里躲着的都在帮老人撑着身体,一边往墙角躲一边怒斥那些恶狼集团支持者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