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F市中心医院,抢救室外面的走廊里站满了人,董长明的弟弟就站在抢救室的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只要是出来混当的,就没有没听过刘向东这个名字的,四十左右岁,剃着干净利索的平头,穿着一身西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看着更像一个白领。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很难想象在F市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提到他,就必须得说他跟张彪的事,因为他就是通过这个事起来的。
九几年的时候,跑线的客车刚刚兴起,有很多人都想做,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几个有私家车的。
特别是在我们这种小地方,但是这个东西只要是挣钱,那竞争必然激烈。
在我们这个地方就出了一个叫张彪的,之前就是一个混子,手下聚了一伙人,走到哪儿都有一群社会人士前呼后拥。
他是我们这第一个跑线的,买了五台不知道几手的破车,第一个月就挣了好几万。
但是市场肯定不会因为你几台车饱和啊,所以又有很多人看到了商机,也买车自己跑,刘向东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他才二十多岁,他跟他舅舅家的哥,也就是董长明一起买了一台车,他当司机,董长明售票,一个星期就挣了两千多,哥俩都挺高兴。
“明哥,等一会儿到市里了,咱俩去给我妈跟舅妈一人买条金项链。”刘向东咧着嘴笑着说道。
“行,完了咱俩再去看看轮胎,我看右撇那俩轮胎够呛了。”董长明拿着扳子瞄了一轮胎道。
“妥嘞。”刘向东兴高采烈的说道。
“你听说刘小的事了嘛?”董长明皱眉问道。
“没有啊,他咋了?”刘向东一边开车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