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锦赛在即,程澈每天备赛更加忙碌,每晚和温颂通话的时候,常常说不了几句话,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好在温颂并非粘人的人,见他这样,也只是嘱咐他不要受伤,继续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她极度讨厌人潮拥挤的市中心,在北京的这几天,连大门都没有迈出一步,每天除了写毕业论文和准备研讨会,就是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又或是喊上李筠佳一起打游戏。
她一直都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倒也不觉得不适,除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让人看了心情有些压抑外,每天都觉得轻松自在。
三天后,裘暄妍和张粤一起来了北京,温颂去机场接她们。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和她们一起从贵宾通道出来的,竟然还有一个男子,看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子看见温颂倒是十分热情,迎上前说:“温大小姐亲自来机场接机,我真是太荣幸了,还得沾裘总的光才可以啊。”
温颂瞟了一眼那个男子,发现他身材修长,模样不算特别帅气,但算得上端正,贴身剪裁的定制黑色毛呢大衣衬的气质贵气优雅,偏偏说出口的话却油腔滑调,让人不适。
“Whoareyou?”(你谁啊)
男子干笑两声说:“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裴舒阳,是裘总的生意伙伴,对了,我还是阿澈的表哥,我妈是他姑姑。弟妹,好久不见啊。”
温颂听了这话更是无语,谁是你弟妹,不要装熟,拉起张粤和裘暄妍就走,完全不管身后推着一个行李箱的裴舒阳。
“颂,走慢点。”张粤提醒道,“我箱子还在他手上。”
“什么情况啊?”温颂问道,“不是,你不会要成程澈的表嫂了吧。”
“不是我!”张粤赶紧否认,看了裘暄妍一眼,见她还是笑眯眯的挽着温颂的手,于是对温颂说,“裘总的追求者,从杭州一路跟过来的,赶都赶不走。”
“这样哦。”温颂也明白了为什么裴舒阳手里会拿着张粤的行李箱,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走路步伐不急不缓,被人轻慢了也不生气,依旧一脸笑容地看着她们,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裴舒阳走上前说:“怪我怪我,油腔滑调的,让温大小姐见笑了。温大小姐,你说巧不巧,我来北京看阿澈的比赛,刚好就在机场遇到了裘总和张小姐,又刚好,我们一趟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