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客栈在扶州城中并不算什么有名的大客栈,相应的其中的客房也较为简洁明了,并不奢华。
房内并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雕琢细致的窗棂外,是明净的月光,木色小桌上摆着一瓶青花小瓷,其中倚着一枝黄艳的小花,小桌左侧是罗帐薄透的床榻。
陈佩与苏青玉都已经简单的梳洗过了。
由于面纱重新画好后,需要让其在明玉之上吸收灵气三个时辰才可使用,苏青玉还是本来那般柔美的面貌。
陈佩呈大字躺在新换的白色细软薄被之上,叹道:“真是舒服啊,师尊,不如你也上来歇息会儿吧。”
一袭青色道袍的苏青玉坐在小桌旁正擦拭着剑柄,她看了一眼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悠哉躺在窄小榻上的陈佩,轻声道:“不用了,我等会儿打坐调息片刻即可。”
陈佩在床上翻过身,用手撑起头,望向不远处的苏青玉,略显昏暗的小屋内,醉黄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她的表情很认真,好看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暖色,陈佩道:“师尊,屋子这么小,可没有空余的地方让你打坐调息。”
苏青玉扫了一眼小屋内空余的地方,确实是太过狭窄,但也不是容不下人,她回过头继续擦拭着长剑,不急不缓道:“其实我坐在这儿,也是可以的......”
陈佩闻言突然“唉”的一声,叹息道:“我明白了,师尊一定是嫌弃我了,不想离我太近,宁愿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吹一整夜的风,也不愿靠近徒儿分毫,唉,毕竟我就是这样令人讨厌嘛。”
苏青玉指尖一顿,她知道陈佩心中藏着坏心思,如今又还说出这么一通奇怪的话,她本是不愿搭理陈佩的,可若是自己真的不理陈佩的话,那登徒子怕是又得唉声叹气一晚上......
苏青玉只好无奈道:“这床榻不太宽敞,并且我身为剑侍也不应当这样的。”
陈佩正色道:“师尊,如今我们是师徒,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你是徒儿最为尊敬的师父,不是我的剑侍,我们的身份能隐藏还是尽量隐藏起来的好,不然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青玉眉梢微微蹙起,迟疑道:“若是师徒就更不应该了。”
“尊师如母,那三岁稚童不也与母亲经常睡卧在一起吗,如今我是师尊你的徒儿,与师尊一起睡觉有何不可。”
“这......这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