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姓慕容了?”慕容令问少女。
少女红着脸闹道:“要你管!”
两人却没注意一旁张三神色怪异,张三脑中闪过些不真实的片段,似在黄河之畔,杜鹃满地,她勒马站在山头,问身后的人:“你怎么来了?”
跟在身后的少女一脸冷漠,道:“你欲北往,我亦北往。生而同路,为何不可同行?”
她看着少女,说:“我是秦人,你是燕人,虽都在黄河以北,却未必同路!你踏马而来,定不是为了返乡,我且问你,你究竟有何不痛快,要尾随于我?”
少女拔剑相向,“我问你,你究竟是谁?”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秦国人,却附在我耳边对我说‘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要说你不知我的事,教我如何信得?”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而曾经拔剑指着自己的少女,正是眼前喋喋不休的人。张三试探道:“你不是害怕我知晓你的秘密,恨不能杀了我,我来燕国找你作甚?”
正在斗嘴的慕容令和清河闻言一顿,看向她,“你想起来啦?”张三摇了摇头,仿佛这些记忆不属于自己一般。
见她神色有异,慕容令忙岔开话,问清河,“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还要杀人?”
“我……”清河一时语塞,并不想说与慕容令知道。
当年她在黄河之畔,和谢玄一样以为眼前的张三姑娘已然身死,可当她到了洛阳,在那逗留之时似乎又看到了这张三姑娘身影。她不过想到洛阳城给宫里的姑姑带株绿色牡丹,不想却看到一个似乎与她同岁的少年疯了一般的找张三姑娘,而另一个年长许多的青年男子带走了她。
清河打听过,这两人都是苻秦皇室的人,而张三姑娘去往的鱼家,早被当时苻秦皇帝苻生所害。她打听过鱼家除了寡廉鲜耻尚在宫中的鱼小妹之外,已尽数被屠。
她以为张三姑娘远从晋国而来,是为了来鱼家投奔亲戚,她曾想办法传信于她,鱼家已然被害,秦地没有好人,若她愿意,自己愿意带她前往燕国,段家虽式微,但养活一个闲人不在话下,况且以她之才,在燕地也能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