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怀玉是三原县捉钱令史出身,两人出身都卑微,在重门第出身的隋唐,这样的出身甚至经常会让别人嘲讽,可武怀玉的才干却是极让孙伏伽佩服的。

    当然,苏烈跟侯君集这事,孙伏伽其实也挺同情老乡苏烈的。

    大理寺狱就在大理寺衙中,地方不大,不过小小大理寺狱内,却又还分了几个不同的牢狱,有男狱也有女狱,甚至贵贱还要分开。

    苏烈被关在三品院,

    也俗称贵院,三品以上亲贵犯罪下大理狱,都先关押在此,职事官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及爵一品者,这些在唐朝号称亲贵,就算犯罪,也是要优待的,可以八议之议贵。

    孙伏伽引着怀玉到三品院,其实就是在大理寺衙后面一个院子,根本没有半点监狱的阴森恐怖。

    院落三进,房舍多间,

    进门,发现苏烈在庭院树下喝酒,有酒有肉,甚至还有随从服侍,倒是好不自在的样子,甚至身上也没换囚衣,仍是穿着今天要去右屯卫衙时的紫袍玉带。

    “师兄!”武怀玉喊。

    苏烈扭头,“二郎怎么来了?”

    庭院中,一棵高大的棘树枝繁叶茂,树干粗黑弯曲,全身是刺的棘树也叫酸枣树,这是大理寺中处处可见的树,

    周礼记载,树立九棘树以为卿大夫位置,大司寇在棘树下听政,后来特指大理寺为棘寺,称大理寺卿为棘卿,内赤外刺。

    “师兄可还好?”

    武怀玉来到棘树下,

    “坐,陪我喝两杯。”苏烈有几分醉意。

    孙伏伽站在一边棘树下,只是静静坐陪,也没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