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抓周时，我摸了一块古玉，一家子人就认为这是祖先的暗示，全跑去搞古董生意，五年间财富翻了无数倍；六岁时，我瞥了一眼家里车漏的汽油，家里人又发现了石油的暴利，又赚了个盆满钵满。”
少年神情痛苦：“这两件事之后，不管我怎么解释自己不是祖先转世都没人信。你信不信，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甚至是鬼节，一堆人跑来拉我去祭拜，荒唐透顶！”
“这辈子穷是不可能的，下辈子也不可能。想败光家产又做不到，所以只好出来给人送钱，这样才感到快乐。”
这话一出，陆凡看了看手中的乌金猫，愣了愣：“老实说，这样的古董你送出去几件了？”
“三件！”
沈万三叹了口气：“三个月前在北方时送了一件，一个月前在南方游玩时又送了一件，今天又送了一件。”
“这年头，不是说你送宝贝别人就会要的，你也看到了，我说了这乌金猫的来历和价值，但几十个人没一个愿意多看一眼，大多数还觉得我是骗子、疯子。”
“我把钱都送到他们手边，只要他们伸手就能拿到，但他们不愿意这么做，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有些人富有是有原因的，有些人贫穷也是有原因的；富人能把握机会变得更富有，穷人谨小慎微只会更贫穷。”
听到这里，陆凡笑了：“按沈兄的看法，我是穷人还是富人呢？”
“都不是！”
沈万三眼睛一亮：“陆兄你是那种胸怀大志，想要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我以前遇见过两个，一个是北方宋家的宋师道，另一个是南方宗家的少主宗汨，都是人中龙凤，可惜，终究还是差点火候。”
沈万三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孤傲：“天下英雄，唯有陆兄与我万山耳！”
“真的？”
沈万三收敛起脸上的戏谑，一脸认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