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路德维希之前两次离家出走时,布里涅尔表现出来的焦急和紧张,他不应该让这个小孩独自待在展厅才对!
布里涅尔笑了笑道:
“路德维希这段时间表现得很好,没再尝试离家出走,而刚才他欣赏画作又很专心,所以我去盥洗室就没有带上他,免得打断他这种状态。”
听起来像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会做出的事情,但男爵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我谨慎怀疑你是故意的.…...故意把路德维希一个人留在展厅,想看看这个古怪的孩子会做什么?呵呵,你是不用担心他,需要担心的是周围的参观者,这家伙要是饿了,又没有你及时提供食物,我怕会有人被吃掉……卢米安一边腹诽一边做起猜测。“
他感觉布里涅尔男爵安排这次观看画展的活动也包含着别的目的,就像是牵一条有经验的猎犬到特定场合,放开它的绳索,看它会不会追踪到某些猎物……
回答完卢米安的问题,提着胀鼓鼓公文包的布里涅尔男爵看向了路德维希:
“回去以后写一篇参加画展的作文,详细讲讲自己的感受和印象最深刻的作品。”
路德维希的表情一下就垮掉了。
卢米安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他可是有丰富经验的人。
他没再和布里涅尔男爵、路德维希闲聊,继续观看起画作,重点放在了相应作品内是否有旅馆型建筑、是否有萨法莉这个人体模特、是否会对参观者的精神和周围的环境造成一定影响上。
可惜,他看完了三个不大的展厅,都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作品,倒是马伦用屁股画的那幅《咖啡馆》被大量游客围观,既有赞美,也不乏诋毁。
卢米安站在最后那个展厅内,思索了片刻,又一次拿出了那副茶色的金边眼镜。
既然肉眼和“灵视”都看不出有什么实质的问题,那就用大概率属于同一途径的“窥秘眼镜”试一试!
卢米安将眼镜架至鼻梁后,忍受着天空和大地都在旋转般的那种眩晕,将注意力放在了“视线”内的那一幕幕场景上。
这里的每一幅画都似乎脱离了墙壁,正围绕着他转动。
部分画作上的人物眸光冰冷地望向了卢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