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也想到了这茬。
家里刚开始收白菜的时候,她们花大价钱还要忍着白眼,送来的白菜也各种问题。
她当时忍不住想去外面收,刚走到村口就被一群大婶拦着不让出去,还说什么自己是小白眼狼。
老白眼狼还用说,肯定是娘了。
若不是娘不让计较,她绝对会跟那群人打起来。
“都过去了,”姜暖拍拍儿媳的肩膀,“这是娘以前做错事的代价,连累你们,以后不会了。”
有一个坏名声,平常影响真不大,只有求人办事才知道有多难。
落井下石的永远比雪中送炭的多。
只是收个白菜就各种遇挫,不敢想象真遇到个天灾,一家人的处境会有多么难。
索性,全都过去了。
他们一家,也不需要再委屈自己。
“对,都过去了,”谢氏眼睛有点红,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脯,“现在咱们家,在黄家口都能数上号,随便出去走一圈都能收到一篮子野菜。”
倒不是稀罕这些野菜,而是意义重大。
“这样说起来,”黄老二摸摸自己脑袋,“好像是这样。”
他一个大男人没关注过这些,也感觉到变化,特别是徭役之后。
以前去村里溜达,那些人即使不对自己说什么难听的话,也不怎么乐意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