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等萧安回答,带人骑马一阵风一样朝城北方向离去。
往北走,大概是要回北原了。
“太子殿下,接下来我们去?”驾马车的车夫问。
“我想想。”萧安盯着选去的几人。
“先生,您有什么看法。”太子问马车内的一位长须中年人。
“鱼死网破这种事,以怡宁公主的过来来看,倒是不会。但大肆宣传,是有极大可能的。”中年人手抚长须,自问自答,“为什么呢?因为这事只要安排好了,留了后路,就不怕当今皇上反扑。”
“父皇要是翻脸,她不怕?”
“逃亡多年,隐姓瞒名,大商再追扑又能怎么样?至于那西岭,如此盛况,朝廷还真要去为当年的错事拿下秦家堡?这民心还要不要了?而且,我敢说,西岭那边肯定假装一问三不知,没凭没据的,朝廷凭什么翻脸。”
“这么说萧月岚是肯定要掀桌子了。”
“太子也无需担忧,不论萧月岚那边说了什么,都可以当做留言来处理,查无实据也无人去查。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就像皇后被传言,这说的有很多,信的没几个,大都是茶余饭后当满足特殊癖好的段子听。不过,太子殿下,这帮传言的人也确实该治治了。”
“先生请讲!”
“传言可怖,更是极为不敬。大商言论自由,可造谣传谣同样是违法的啊。这些年承平已久,以前的内宫段子都是皇亲国戚在传,民间自然跟着传,有的还传出美名来了。即便有些不好的坏人名声的,因为是皇亲国戚参与了,所以汉宁府衙也不好参与,民间更是无人报官。这就造成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默认,那就是随便说,没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打从上月查贪腐案,这些皇亲国戚都拿下了不少,剩下的老实了不少。太子想想,真正砍头的没几个,大都是抄家,财产充公,国库为此充盈了。细想起来,这不就是养肥再杀的套路吗?”
“每隔二三十年来这么一回,给朝廷换血,给新贵腾空间,大商这招可是玩得比其他国家都高啊。历代护国公一生什么都不管,就干这个就行。”
“听先生这么一说,我明白了。父皇肯定也为母后的事情烦恼,这时候,我就该站出来分忧,捉拿那些传谣的人。”
“对,皇上头疼,等着人出来为他分忧。太子当以大商律法为前提,不可越界,也绝不可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