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妙一只手叉着腰,偏着脑袋笑着问母亲。
“你瞧,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帮我,只管自己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不是好吃懒做是什么?”周银兰嗔怪道。
“好,好,我这就给您烧火,您别再唠叨了。”李美妙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坐在灶前烧火去了。
“美妙,你小姐没事吧?”周银兰担心着美好,又开始问小女儿。
“先前就跟您说过了,只是动了胎气,惊吓到了,现在没事了,在床上躺着呢。”李美妙不耐烦地说。
“你这个丫头,跟你妈我说话,还不耐烦了,也不想想,你小时候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真是个白眼狼。”周银兰听她语气不耐烦,眉头一皱,立马斥责她起来。
“哎呀,我错了,行吗?您就炒您的菜吧,我肚子饿了。”李美妙嬉皮笑脸地朝母亲撒起了娇。
“就你还肚子饿,一进屋,嘴就没歇气,一直在那吃呀吃的,还肚子饿,亏你说得出。”周银兰的棉袄上罩着围裙,她把右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指着美妙说:“要是你小姐说她肚子饿了,我还相信,毕竟她是两张嘴,而你只一张而已。”
“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姐都成亲了,又不是您的亲闺女,您还担心她干嘛?”李美妙嘟着嘴道。
“她就是嫁出去了,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能不担心吗?”周银兰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诶,妈,您说小姐她的亲生父亲疼她吗?”李美妙眨着疑惑的眼睛问。
“怎么不疼,听你姐说,他借给她的伍拾万人民币不用还了。”周银兰不无高兴地说道。
“啊,这么多呀!小姐她爸真舍得。”李美妙惊讶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钢铁厂的厂长,这大过年的,也不知他想美好没?”周银兰这当母亲的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而在省城,叶沧海买了点祭品,就赶到了顾家,他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一个女人尖厉的声音叫着:“大家凭凭理,顾沐风开车撞了我婆婆,让她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她本来是给我带孙子的,还负责我们一家子的衣食住行。她这一倒下,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我身上,我班也上不成了,只能在家带孩子,大家说说,我的误工费该不该顾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