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拳头,骨节隐隐开始发白,萧怀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都下去自行领罚,若有下次,就以头谢罪吧!”

    “是,属下领命!”两人同时回复。

    瞧着两人退出去的模样,他只觉得头疼、心疼、肺疼,哪哪不得劲。

    那墨宝是他的私藏,是他的最爱啊!

    隐藏着父圣的忌讳,一边担忧着被发现后一发不可收拾,一边又期待被发现自己会被区别对待,这样扭曲的感受让他着迷。

    所以萧怀玉极隐晦的让原主知道,有人急售李秋白墨宝的消息,想邀威远将军也一起体验这诱人的煎熬。

    他料定了原主会买来取悦他,墨宝兜转了一圈又回到手里,简直是无本万利、天衣无缝的好谋划。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预测,一步步完美的进行。

    谁曾想,临了了竟毁在一个自作主张的暗卫手里?

    现在的他,急需一件更大更刺激的事情,来弥补心口遗失的空缺。

    两人离开后,外面的下人立刻收拾整理,屋内又焕然一新。

    清一水的黄花梨木摆设,雕花描金,奢华尊贵,叹为观止。

    萧怀玉欣赏着墙上字画,原主一身红衣纵马驰骋在草原上,侧脸张扬又明媚。

    他不禁感叹:这世上美丽又愚蠢的女子很多,可威远将军的女儿,只有一个。

    凌天启此人隐藏太深了,年轻时是东京城远近闻名的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人人都嘲讽他的五品校尉全靠家族蒙阴。